專題報導: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──圖書館資源運用心得分享

中央研究院博士後研究 楊正顯、史甄陶、林勝彩 撰文分享
明清研究推動委員會助理 吳佩瑾 協助整稿

  圖書館是所有文史研究者們最常親近的環境,而每位學人均有其獨到的材料蒐索與資源運用取徑。本次通訊請三位中研院博士後研究學人分享他們使用圖書館的經驗,向讀者們簡略介紹本院傅斯年圖書館、東京三處學術機構與中文電子圖書資源。

我在傅圖的日子

中研院博士後研究 楊正顯

  掐指算來,我待在傅圖(全名為「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傅斯年圖書館」)念書,從博士班三年級開始至今,已有七年之久。七年裏,不但完成博士論文,也寫了一些文章,但更重要的是重新認識「圖書館」。對於研究生而言,「圖書館」不就是借書、看書,查資料、印資料的地方,有何需要重新認識呢?說實在話,我剛進傅圖時,的確就是抱著這個心態,眼裏只有我「需要」的「書」,完全不管、也不在乎其他的人事物。但現在我覺得自己若能夠重活一次,不帶有當年的心態,相信我的學識會比現在更為精進,這也是我之所以要寫這篇文字的原因。另外,這些年與傅圖人員混熟之後,我才知道圖書館是如何運作的,而這是多數讀者所不知道的,因此,我想稍微介紹一下其運作情況,或許有助於讀者更快速地掌握圖書館的功能。

  我先從「物」說起。這裏的「物」,自然是館藏之物,我要特地說明的是,對研究生而言,這個「物」的涵意不同於研究人員或教授。我常常在館內讀書時,看著年輕的研究生來借書、還書,通常的流程是查電腦,記書號,去書架找書,然後讀書。我剛開始也是這樣作的,但是久了之後,逐漸摸索出一個道理,圖書館的建置與書籍的擺放,有其內在的邏輯。也就是說,某一類的研究通常是被放置在一起的,因此在找某本書的時候,應該要再多花一些時間瀏覽附近的書籍是哪些。以傅圖為例,任何入藏的書,都要經過三位研究人員認可,才有可能進入採購流程,進而入藏館內,也就是說,沒有一定水準的書,是到不了書架上的。因為這樣,研究生可以省掉很多閱讀不重要書籍的時間,加快研究進程。電腦查詢只能告訴我們書在哪?無法及時對我們的研究提供一全面的圖像,惟有站在書架前細細瀏覽才能做到。

  另外,我重要的親身體驗是:不要只看自己研究的領域。我的老師曾經告訴我,學術界的熱門議題可從書架上的位置與份量來判定。書籍數量逐漸增多的,通常是熱門的;反之,書籍沒有增多且年代又久遠的,那就是冷門的,不過熱門也會變成冷門,冷門說不定有天也會成為熱門。我當時沒有甚麼體會,因此,在館內讀書時通常也是往熟悉且有興趣的書架上瀏覽。直到某天,我因為看書頗累,起來在書庫閒晃,逛到書畫美術區,隨手抽了一本書畫錄,翻閱一下,竟然看到王陽明的詩文(我的博士論文主題是明代思想家王陽明),但記憶中沒有此詩文的印象,於是就回到自己的電腦上查了一下,想不到是佚詩文,當下有個念頭,於是就去翻閱全部可見的書畫錄與真跡,因此輯出三篇有關王陽明佚詩文的文章,博論也才有了著落。另外一個對「物」的感想是「舊材料中的新觀點」,我特別指地方志與韓文文獻而言。我通常是坐在傅圖二棟二樓,此區一半就是典藏這兩類文獻,印象裏極少有研究生前來閱讀,大部分都是助理替研究人員借取,但是我在地方志裡看到很多有趣的描述(其中也有許多王陽明佚詩文)。過去我曾認為方志中沒有太多有價值的材料,但認真地一個縣、一個縣閱讀,又比對各種版本,其內涵遠遠超過我過去的認知。我位置後方的韓文文獻(裡面幾乎是漢字)亦是如此,裏面也有很多議題可做,但都乏人問津,甚為可惜。

  再談「事」的方面,也就是認知圖書館運作。中研院內我較常使用的是文哲所圖書館、郭廷以圖書館以及傅斯年圖書館,當然人社中心以及人文社會圖書館(臺灣史藏書豐富)也會去看看。基本上,院內已經作了初步的整合,但仍稍有不同,我以傅圖為例。研究生最常犯的錯誤就是沒有事前的準備就到圖書館找資料,例如借微捲或微片,都是需填調閱單,在整點及半點之前送給館員,經館員查核准可後,在時間到之前提領資料,才能在機器上看。如果不事先查好資料,來得太晚,要看的東西又多,就無法細讀了。如再加上已有人先佔用機器(閱讀機器只有兩臺),那只能懷抱「殘念」打道回府。南港是個多雨濕冷的地區,空手而回,滋味不好受。線裝書及善本書的提閱亦是如此,做足準備,可省下很多寶貴時間。另外,我也建議攜帶自己的電腦來,不只為了方便,而且可以用自己的電腦來查詢「院內」資料庫,例如中國基本古籍庫、地方志庫、譜牒庫等,以及使用很多方面的查詢介面,如地方志名錄、年代表、人名資料庫等。一方面不用跟其他讀者搶用(圖書館的電腦不算多),另一方面可以直接下載、複製及作文書處理(館內電腦只供查詢,未內建文書處理軟體),所以能用自己的電腦最為方便且中毒機會小,況且不用申請帳號,隨插隨用。

  最後談「人」的方面,這是傅圖最重要的資產之一。很多人像我以前一樣,都認為館內人員脾氣大,愛理不理的,又都是些小職員,只懂借、還圖書而已。事實上,這是大錯特錯,館內人員擁有碩、博士學位者不少,而且都學有專精,加上多年圖書館實務專業,可以給予我們許多寶貴的協助。以書籍查詢而言,一般人大概就是用作者、書名,偶而用關鍵詞來查。但由於每位館員都參與書籍建檔流程,標題皆是館員們訂下的,因此要抓到準確的詞語來查,最快的辦法就是開口問,由他們來篩選,較容易得到你想要的。此外,各種查詢介面的使用、中外資料庫內容與方向、影印機的操作、自己電腦的設定與資料庫界面的安裝等等,無一不可請他們幫忙,惟一要做的就是笑著說謝謝而已。只要多問幾次,禮貌一點,就可以省下許多摸索的時間,推進研究的歷程與深度,何樂而不為呢?除了館員外,館內還有其他的研究學者,我常見年輕研究生一方面怕生,一方面只顧做自己的事,常常忽略身旁的人。這些人很多都是學有專精的學者,點個頭,打聲招呼,閒聊一下,下次見面就可以問問題,不是很好嗎?幹嘛要等到某天出國了,還要跟教授約時間,多麻煩啊!而且館內不同校的研究生也不少,亦可如法炮製。多認識人,多交朋友,對研究生而言總是有益的。

  以上心得感想,謹供研究生參考。

東京三處圖書館簡介

中研院博士後研究 史甄陶

  因著參與日本學習院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的一項計畫,筆者有幸於今年十一月七日至十九日到日本訪學。在東京的這段期間,特別去拜訪了學習院大學圖書館、國立公文書館,以及靜嘉堂文庫。以下就著這三處圖書館的情況,做一些簡單的介紹。

  學習院大學圖書館收藏的古書,包含了很多儒教的漢籍,這與學習院大學的前身——京都學習院有關。京都學習院在弘化三年 (1846) 成立,其學問的重點就在儒學,因著他們特別有鑑定的能力,所以收集了許多珍貴的古籍。這些書現今有 1535 冊存於學習院大學圖書館,佔先前京都學習院藏書總額(7200 冊)的 21.3%。其中一部分在學習院大學的「貴重書室」,不對外開放。另一部分在「舊分類書庫」,其書目可見於《學習院圖書館和漢圖書目錄》(上、下卷)(東京市:學習院圖書館,1929 年),也可以從網址查看。此外在「東亞學知識數據庫(東アジア学ナリッジベース)」(網址)中也可以查詢。我由東洋文化研究所的老師帶領進入「舊分類書庫」,觀賞明嘉靖十六年 (1537) 李元陽在福建所刊刻的《十三經注疏》。除了漢籍之外,舊分類書庫中還有豐富的日本書和西洋書。

  位於皇居附近的國立公文書館,是日本重要的檔案館,其中最為人所熟知的部門是內閣文庫。內閣文庫在漢籍方面珍藏許多明、清的資料,服務的精神也讓人感動。內閣文庫的藏書資料皆已上線,可在網路上查詢(網址)。至於其服務周到之處,首先表現在入館的手續上,只要在大門櫃檯簽名,領取一張入館的序號證,就可以到二樓閱覽室看書。其次,閱覽室內有電腦設備,可以用繁體中文檢索資料。第三,借閱的書籍大多可以直接取來閱讀,需要注意的是一次最多只有三十冊,如果超過三十冊,則要分批領取。第四、內閣文庫從今年開始,允許讀者以數位相機拍照(禁用閃光燈),只要在拍照前跟櫃台服務人員說一聲。不僅不用收費,並且完全不會檢查或干涉,這實在是研究者的福音。內閣文庫開館的時間是上午九點十五分,到下午五點。四點三十分停止換證,週六、週日和國定假日休館。因內閣文庫如此方便,服務人員的態度非常親切,所以即便我是第一次去,很快地就可以進入工作狀態,並且非常有效率的取得資料。

  靜嘉堂文庫位於世田谷區,在東京的西南邊,是筆者此行的重點。此處除了有大量的日本古籍之外,還有清代藏書家陸心源的藏書,所以宋版書和元版書是最主要的特色。到靜嘉堂文庫看書,需要在三天前提出預約,除了提交書籍名單之外,還要列舉三個可以去的日期,由靜嘉堂文庫決定。我到那裏才知道,這是因為他們的閱覽室空間很小,只有六、七個座位所致。在館內不能使用電腦或其他電子設備,僅能用鉛筆抄寫或影印的方式取得資料。影印的手續有點複雜,首先查看要印之書是否曾經拍照,如果沒有,要先付拍照費用,再付影印費用;如果已經有底片,僅需付影印費用。其中宋版和元版書籍,大多都製成微捲,無法看到原書。不過那裏環境清幽,彷彿世外桃源。我那裡抄寫古籍,不覺一日將盡,出了大門暮色撲來,一下子想不起來置身何處。

  此次到日本訪學的時間很短,但是收穫很大。感謝學習院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提供這樣的機會,使我親身感受日本學界在研究上認真的態度,以及體驗這三處圖書館超乎想像的豐富。當然,像內閣文庫將珍貴的資料,無私的開放給大眾使用,這對於促進學術交流和發展,一定會產生積極的效果,非常值得多加利用。

學富五 T ──環遊網路世界裡的虛擬書城

中研院博士後研究 林勝彩

  在從事研究過程中,大部分人都有上網搜索研究資訊的經驗,各大圖書館和研究機構也提供了各式各樣的圖書、期刊論文、資料庫檢索目錄,全文影像資料庫、全文檢索系統和電子書資源。在這裡,本人想針對中文電子圖書資源,談談個人使用的經驗,供大家參考。

  眾所周知,除了中央研究院、國家圖書館及臺灣大學外,臺灣各大學圖書館庋藏的圖書資源,都不太能滿足研究上的需要。在現實環境難於改善的狀況下,數位化圖書資源的利用,可以使我們方便地獲取需要的研究資料,減少時間和金錢的浪費。以個人的使用經驗來說,中國大陸、美、日、韓等國在電子圖書資源的開發、流通和使用上,有許多值得我們借鑑的地方。

  就個人所知,北京世紀超星資訊技術發展有限責任公司(以下簡稱「超星」),是大陸目前最主要的圖書數位化機構,其成立的數字圖書館(網址),目前約有二百六十多萬冊圖書,而「讀秀」圖書搜索(網址),則是搜尋超星電子書及獲取其他類型文獻資源的服務平臺。以中文圖書而言,根據書名、人名或其它關鍵詞搜索,若在讀秀上找到需要的圖書,從是否提供線上試讀的訊息,便可以知道該書是否已經掃描成電子檔。超星的電子書都是以原書紙本掃描的,沒有其它文本格式可能存在的輸入錯誤,或校對不精等問題,完全可以放心使用。而圖書掃描成電子檔後,不僅化身千萬,利於流通,且便於保存、讀取、檢索、攜帶,對居住空間有限,財力不足的人來說,實在是一大福音。舉其大者而言,在網路上搜尋,我們可以發現,如「四部叢刊」、「四部備要」、「文淵閣四庫全書」、「摛藻堂四庫全書薈要」、「四庫全書存目叢書」、「續修四庫全書」、「四庫禁燬書叢刊」、「四庫全書未收書輯刊」、「北京圖書館古籍珍本叢刊」、「故宮珍本叢刊」、「宋集珍本叢刊」、「叢書集成」新編、續編、三編,「全唐文」、「全唐詩」,「全宋文」、「全元文」、「清文海」,「大正藏」、「卍續藏」、「嘉興藏」、「道藏」,上海古籍「中國古典文學叢書」,中華書局點校「二十五史」、「新編諸子集成」、「十三經清人著述」、「中國古典文學基本叢書」,「明代傳記叢刊」、「清代傳記叢刊」等。文史研究中最常利用的古籍叢書和今近人整理的新式點校本,多已有電子檔,而全臺灣各大學圖書館中,完整購藏上述書籍的圖書館,應該是屈指可數的。

  除了古籍外,超星也掃描了大量近現代學者的研究著作。以往因兩岸政治對立隔絕,大陸出版品取得不易,各大學圖書館購藏的大陸圖書,數量有限。現在狀況雖已改善,但不少民國年間或大陸出版的學術書籍,因稀缺或沒有再版,想借閱參考便有其困難。舉例而言,近人余重耀 (1876-1954) 編有《陽明先生傳纂》(附《陽明先生傳纂》,上海中華書局,1923 年),臺灣各大圖書館皆無此書;明末文學家及畫家楊文驄 (1596-1646),即《桃花扇》裡的楊龍友,傳世著作不多,但因為他是貴州貴陽人,所以貴州人民出版社曾出版《楊文驄詩文三種校注》(1990),臺灣僅有成功大學圖書館購藏。而這二本書,超星皆已掃描,若能取得電子檔的話,不管是複印出紙本,或在電腦上閱讀,都可以解決查閱不便的困難。

  除了超星外,大陸較重要的電子書資源,尚有浙江大學圖書館與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共同承擔,同時與美國合作的「中美百萬冊書數字圖書館」(China-America Digital Academic Library,簡稱 CADAL,即「高等學校中英文圖書數字化國際合作計畫」,請參閱網址),也掃描了大量古籍、民國圖書、期刊、現代圖書、學位論文。其與超星資源有互補的作用,尤其是古籍、民國圖書和期刊部分。

  然而上述超星和中美百萬的電子書資源,多屬於近現代出版品。許多未被點校整理,或收入大型叢書影印出版的古籍,因分散在各大圖書館的古籍善本書庫中,在使用和借閱上,便有不少的困難。就這個狀況而言,大陸「中國國家圖書館特色資源」(網址)中的「古籍特藏」、「數字方志」,雖也有善本宋人文集和地方志提供線上瀏覽,但數量仍然僅佔極少部分。就此點而論,在古籍數位化的數量及開放分享的心態上,大陸便遠不如美、日、韓等國家。

  就個人所知,如 Google 圖書(網址)所掃描的古籍,大部分可以在線上完整檢視,並開放全文 pdf 檔下載;又如中美合作的「哈佛燕京圖書館館藏善本特藏資料庫」(網址),或如 HathiTrust Digital Library(網址),也可以在線上瀏覽全文影像。另外像日本早稻田大學(網址)、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藏漢籍善本全文影像資料庫(網址)、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藏雙紅堂文庫全文影像資料庫、京都大學、駒澤大學,韓國國立中央圖書館(網址),越南國家圖書館藏漢喃古籍等,也都掃描大量館藏漢文古籍,同時多提供線上瀏覽或下載。雖然在數量上,這些機構掃描的古籍,遠比不上已經影印出版的大型叢書,但因讀者多半能無償取得這些資源,並且也能發現不少未收入上述叢書,或曾影印出版,但版本不同的古籍,故仍有不少參考的價值。舉例而言,如清人江永 (1681-1762)《群經補義》一書,臺灣常見的有《文淵閣四庫全書》和《皇清經解》本,或《叢書集成三編》中據《經學叢書》影印等版本。但在這幾個版本中,都未收任何序跋文字,而在「哈佛燕京圖書館館藏善本特藏資料庫」中,可以找到乾隆五十七年書業堂刊《群經補義》。這個版本收有江永和金榜 (1735-1801) 二人的序文,可以藉此考查此書撰述和刊刻的歷程。又如江永曾編過二本科舉用書:《四書典林》和《四書古人典林》,後者在《續修四庫全書》和《故宮古籍珍本叢刊》收了不同刊本的影本,前者則未被選入。傅圖雖藏有《四書典林》乾隆三十九年小酉山房袖珍本,但對比「哈佛燕京圖書館館藏善本特藏資料庫」中雍、乾間耡經齋刊本,所收序跋數量便較少。又如阮亨 (1783-1859) 所撰《瀛舟筆談》一書,多記載其從兄阮元 (1764-1849) 的學術文章、交游行誼,對乾嘉學術史研究頗有參考價值。但此書未見影本或新式整理本,僅臺大圖書館「烏石文庫」收有嘉慶二十五年刊本,而在 Google 圖書網站上,我們可以找到電子檔,並可免費下載全文 pdf 檔。

  所以,不管是近現代人的研究著作,或是點校整理、影印出版的古籍,大陸及美日等國家,都已有大量的電子書資源,可供我們使用。若能學習並妥善地利用這些資源,應該可以降低所在地大學或研究機構圖書研究資源不足的問題。臺灣雖然也有不少學術網站,提供期刊、碩博士論文及電子書籍的檢索下載,但我們都知道,不管是有償或無償,能否提供線上閱讀或下載,數量仍然有限。傅斯年圖書館雖然也有「善本古籍資料庫」,但也僅限於館內或區域網路內查閱,複印不僅要提出申請,且限制比例,在資源共享的精神上,比不上中美百萬、google 圖書或美、日等重要大學的圖書館。某種程度上,這些人為設立的限制,無形中增加研究者不少時間和金錢上的花費。

  當然,不管是超星或中美百萬等網站上的電子書資源,並沒有無償開放提供下載,類似「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」(CNKI),需由學校或研究機構付費購買,才有下載閱讀的權限。但不少大陸民間人士設立的交流論壇,如「國學數典」、「愛如生」、「儒藏」或「愛問」等網站,也有一些電子書資源提供交流使用。在臺灣尚未引進超星等電子書資源之前,這些網站暫時能夠提供一些相關訊息。

  其次,部分超星或中美百萬掃描的電子書籍,可能存在侵犯智慧財產權的問題,對作者及出版社的權益造成損害,這是我們在使用相關電子書資源時,應該謹慎注意的問題。但若是我們認識到,圖書研究資源數位化能大幅度增加人文研究成果資訊的交流、共享、引用及影響,節省研究者搜尋研究資訊的時間和金錢,則如何在二者之間取得平衡,應該更是我們需要正視的問題。

  近人傅斯年先生曾經說過「上窮碧落下黃泉,動手動腳找東西」的名言,強調文史研究者應該努力擴充自己研究的工具和材料。對身處網路時代的我們來說,善用網路無遠弗屆的便捷特性,動手找東西的工夫雖然仍不可避免,但卻可大幅度地降低動腳的辛勞。這是個人利用電子書資源的一點心得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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