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近世儒學、家族與宗教工作坊」第五次討論會活動紀要

 
講題: 〈彭士望與清初江右思想界〉〈王陽明對「無」的詮釋及儒佛「論域」的建構〉
報告人: 張藝曦(國立交通大學人文社會學系助理教授)
孫中曾博士(文化大學哲學系博士)
召集人: 呂妙芬教授(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)
時間: 2012 年 8 月 11 日(六)下午 2:00 至 6:00
地點: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大樓一樓會議室
撰寫人: 瞿惠遠(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助理)
 
「近世儒學、家族與宗教工作坊」第五次討論會活動紀要
 

  2012 年第五次「近世儒學、家族與宗教工作坊」討論會於 8 月 11 日假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大樓一樓會議室舉行。本次會議由張藝曦老師及孫中曾博士報告論文;共八人出席。張藝曦的論文是〈彭士望與清初江右思想界〉。作者指出,過去對清初理學的研究大都集中在江浙一帶,尤以浙東從黃宗羲到全祖望這一脈絡倍受重視,對於江右的認識則十分有限。《明儒學案》以江右陽明學派為正統,引起不少爭辯。張文主要探討清初江右的學術交流、士人有無積極作為,及其關心的議題等。清初江右學術主要有:謝文洊代表的程朱學,以及「易堂九子」所代表的學術為經世、實用之訴求。張教授以易堂九子中的彭士望為研究對象:彭士望倡導羅洪先之學,特別強調王陽明的事功成就,此與明朝中期的陽明學者十分不同,值得注意。彭士望、謝文洊等人透過書信往來進行論辯,這些書信被傳閱、批點,影響範圍因而擴大。本文即著眼於此,試圖呈現清初江右思想界的發展情形。

  與會學者指出,本文將江右士人的交遊網絡寫得頗為清楚,人物、線索亦繁,卻無法突出重點,章節安排也不太連貫。第一節提及一些理學家的語錄或文集,是當時士人研讀的書籍,建議作者嘗試蒐羅抄錄以陽明學資料成書的文獻,若數量充足,便可就這一範疇做獨立研究。另外,宜重新梳理彭士望與易堂和陽明學的關係,將彭氏放在最主要的位置來論述,以避免文章失焦。例如文中言彭氏於明亡後痛斥文社習氣,直指湯顯祖為「風流始俑」,禍害深遠,可能與其提倡陽明學有很大的關連,應多加發揮;又如彭氏列出陽明以下的系譜,包括羅洪先、顧憲成、冀元亨等六人,此排序想必有特殊原由,亦可再深入分析。作者若能將學術傳承、變化和社會現象相互結合,則有望開展一新興議題。

  孫中曾的論文為〈王陽明對「無」的詮釋及儒佛「論域」的建構〉。作者表示本文為多年前舊作,觀點或已過時,僅能提供部份想法供大家參考。文中提及王陽明曾云佛氏「不思善不思惡,時認本來面目」,即儒家「良知」的本體,以「良知」取代「本來面目」,構成儒、佛在本體解釋上的共同性。「論域」是經由語言解釋的合法性形塑而成,故陽明學的「致良知」,可從儒、佛的解釋系統加以論證。王陽明開啟了一個論域的公共空間,並在這個空間中探討儒、佛功夫實踐的異同,強調「本體」發動處的差別乃是關鍵:儒家是以致良知為終極關懷,與佛、道二氏不同。佛家盼「出離死生苦海」,道家求「養生」,均受制於人欲,是不能究竟「虛無」的;儒家還本體以良知的本色,所謂「良知之虛,便是天之太虛,良知之無,便是太虛之無形」,才是真正於本體無障礙的虛無。

  與會學者指出,作者文中的「論域」一詞,似乎藉用福科的 discourse,但作者強調自己的用法源出王廷相「所造之域」一語,為中國史的脈絡,與福科不同。但就方法論來說,作者於文中使用的論域真的與福科有那麼地不同嗎?建議作者考慮文章切入角度、引用材料,以及最主要反省的問題為何。另有學者指出,虛、無的範圍過於廣泛,在不同文本中代表的意義或有相異,置於本文討論,顯得較為散漫,不見凝聚出的核心論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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