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明清的思想世界與東亞研究工作坊」第九次討論會紀要

 
講題: 高攀龍易體之學的內涵
禮與理:以焦循、淩廷堪、阮元為核心的考察
報告人: 蔡龍九教授(中國文化大學哲學系)
王慧茹教授(輔仁大學全人中心)
召集人: 林月惠教授(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)
時間: 2018 年 11 月 26 日(一)下午 3:00 至 6:30
地點: 國立中央大學 儒學研究中心
撰寫人: 蔡龍九教授(中國文化大學哲學系)
王慧茹教授(輔仁大學全人中心)
 
「明清的思想世界與東亞研究工作坊」第九次討論會紀要
 

  蔡龍九教授發表〈高攀龍易體之學的內涵〉一文,探討高景逸論述形上學議題針對「哲學第一序」是否提出新的見解。文中以「易」作為高景逸回應哲學第一序問題之探索,並觀察景逸論「心」的特殊之處,以點出「心」與「理」在原初狀態是否可齊等並列。此外,在「心與理」不分割的論述之下,考察景逸在工夫層面與形上關懷皆一貫地呈顯此種論學風格,試圖以「易」來統合「心與理」,呈顯整體之「一」。最後,反省此種以「易」統合之模式,是否是別於「心學」與「理學」建構哲學第一序之另一種嘗試?

  與會學者給予蔡教授諸多意見:一、景逸的「心」是否與陽明「此理由心給出」之方向相同?若方向不同,則很難說明。即便在原初定位的「心性理」雖是齊等,承繼程朱學脈的景逸是否真能脫離理學脈絡?二、以「易」來統合是否真是景逸的論述原義?又或者說,以「易」統合是否適切。此「易」本就是理學與心學者的共同詮釋對象,而以「易」統合是否真能視為回歸?三、景逸「最高主體性」的定位並不鮮明,在程朱學脈下是否真能跳脫?四、心學與理學之間,根本上有無法調和也無須調和的內涵。故,不論是「心即理」還是「心與理一」,理學與心學皆可說之。論說過程及各自的主體性堅持,仍有鮮明的不同。高氏之嘗試,並無法在哲學論說上解決這個問題。

  王慧茹教授發表〈禮與理:以焦循、凌廷堪、阮元為核心的考察〉一文,提出三子於「禮」的論述,分別說明詮釋異同與戴學的繼承轉化及發揚。焦循、凌廷堪、阮元三子於「禮理之辨」,皆強調「以禮代理」主張,但卻混淆了「禮、理」界域,不免落於另一種意見之爭;一味以禮為尊、唯禮是從,強調維護禮之威儀、具體效驗的結果,也很可能使原本客觀的文化思想辨析,成為個人武斷的判準。雖三人治經皆主張「求是求真」,卻不免走上蔽於「徵實」、困於「崇古」的碎片式理解;既無法在學問論述上穩立,亦無法真正針對封建盛世王朝,提出禮治之道,實現禮文治世的理想。

  與會學者提出幾點疑問:一、論題核心及標題似未明晰指出論點,三人既同主張「以禮代理」,論述卻過於發散,應聚焦發揮。二、清代學術以考據著稱,三人亦屬經學考據範圍,討論三子的「禮、理」論述,是為了區別和其他經學家的不同,或有其他關懷?文末評述,以治經方法為主,與前幅所論不契。三、文中所提乾嘉三子,是否足夠代表乾嘉學術?考慮的重點為何?

  王教授綜合回應:一、此三人不論治經路徑或思想論題,均繼承戴震,故指出三子論學與戴氏的關係。因已另作他文指出三子之其他論題,此篇僅能就「禮、理」核心發揮,於治經思考或於宋學之回應,非本文重點,確實發散過多。二、三子之論是否足堪代表乾嘉學術,確實值得討論。三人面對乾嘉盛世,雖欲提出新見解,所思所見也有一定新意,但邏輯推論,仍不免有誤謬;值得參考的是,三人論述皆指向「以注經實踐經世價值」,對嘉道以後的思想,更強調春秋經世、禮學研究的發展,具備鮮明的接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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