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思想史中的近代世界:方法與實踐」第九次讀書會

 
講題: 思想史中的近代世界:文章回顧
主持人: 陳建守教授(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)
與談人: 魏龍達(國立臺灣大學社會學系博士候選人)
莊勝全教授(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)
陳禹仲教授(中央研究院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中心)
徐兆安教授(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)
時間: 2019 年 12 月 4 日(三)上午 10:30 至下午 12:30
地點: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 一樓會議室
撰寫人: 黃宇晨(國立政治大學臺灣史研究所碩士班)
 
「思想史中的近代世界:方法與實踐」第九次讀書會
 

  本次「思想史中的近代世界:方法與實踐」讀書會所討論的內容為 Richard Drayton 和 David Motadel 二位作者共同撰寫的 “Discussion: the Futures of Global History”。本文比起一篇完整的學術論文,其實更像是四位學者對於全球史 (global history) 的對答、釋疑和討論。以下為該文的討論摘要:

  “Discussion: the Futures of Global History” 整篇文章的結構可分為三個部分。首先,是 Drayton 和 Motadel 所撰寫的主文。當中 Drayton 和 Motadel 除了闡述全球史的過往、發展,以及未來,更重要的是兩人也回應了 David Bell 與 Jeremy Adelman 各自在不同期刊上所發表對於全球史的疑惑與想法。之後則是 Drayton 和 Motadel 的文章完成後,由 Bell 與 Adelman 兩人各自以二頁篇幅回應。最後的部分,則再由 Drayton 和 Motadel 共同以一頁篇幅的回覆作為整篇文章的結尾。

  正文可再分為三大部分。第一部分是討論全球史和民族國家史 (national history) 的過去與發展軌跡。Drayton 和 Motadel 不僅將全球史的源頭提早到蘭克史學的發展,更細緻地區分出世界史 (world history)、普世史 (universal history),以及全球史 (global history) 的差別。Drayton 和 Motadel 並不否認三者彼此間存在著傳承關係,但更強調全球史 (global history) 與另兩者最主要的差異在於特重「連結」和「比較」的研究方法和視野。

  正文第二部分則是強調近年來全球史所面臨的挑戰,除了包括 transnational、intercultural 和 global 等名詞間的混用與誤解外,最重要的就是討論 Bell 與 Adelman 對於全球史的批評,包括其方法和視野的侷限、關注宏觀忽略個人、重視菁英撇除常人、強調全球而非區域等問題。對此,Drayton 和 Motadel 承認雖然全球史研究正在興起中,但這個領域仍然微小而脆弱。兩人也提到目前最大的挑戰和批評,在於學者們如何真正將全球史當作一套研究方法來進行史學研究。此外,正如 Adelman 所警告的,全球史不過是另一種英語世界的發明,嘗試把他者 (the Other) 再次納入西方世界歷史論述的復甦;換言之,作為拉丁美洲史學者的 Adelman 暗示,全球史不過就是歐洲中心史觀的另一種形式。

  最後,Drayton 和 Motadel 基於這些批評,提出他們對於全球史未來的展望。他們認為全球史不應該朝著建構一個「大」的跨國研究。相反地,全球史應作為一種對歷史提出新解釋的方法。透過對於歷史人物、力量,以及事實的新解釋,超越並且深入至地區與國家之間。換句話說,Drayton 和 Motadel 對於全球史的看法更偏向於一種方法和觀點,那就是認為各種歷史都可以利用跨出國族、地區敘事的手段,來深化過去的研究成果。二人認為現在是全球史研究最佳且最重要的時刻。因為學術、政治等外在條件已經成熟,足以支持全球史作為方法和觀點,開啟跨地域、跨文明,深入連結對話的歷史研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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